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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17日 星期三

思念貞文

黃伯和20170518
貞文牧師終於還是走了。從第一天傳出他在國外發病趕回台灣治療開始,就默默的祈禱,年輕的生命應該有足夠的能量克服病魔的挑戰吧。只是這一路走來,辛苦了。 我對貞文的認識在不同階段,其實有很不同的面向。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吧,他還在大學念書。有一天,在我神學院的宿舍前出現了兩個小女生,長得一模一樣有如同一個模子鑄造出來的。按我門鈴後靦腆的自我介紹,說要找我談談一些神學的問題。驚訝於教會中的青年居然有這麼積極而勇敢對神學表現興趣並付之行動的。這也讓剛開始從事神學教育的我對台灣教會的青年產生樂觀的期待。後來認識了逸石長老,也和謝淑民長老成了忘年之交,因而逐漸了解貞文與許多嘉義西門教會的青年,都承襲了該教會自由開放的風氣,深具獨立思考與批判的精神。這也是逸石長老常常標榜的「刺竹相環抱」批判性團結(critical solidarity)精神。 貞文進入神學院就讀以及畢業後到教會工作反而是較少互動的階段。記得我還曾開玩笑的問他,怎麼沒進神學院前那麼積極的找機會討論神學,進了神學院反而疏離了呢?或許是他的神學興趣與方向改變了,不過我倒覺得貞文的姊妹都某個程度潛在的具有抗拒權威,疏離權位的傾向。她很能享受與同儕分享,濟助弱勢。對制度性在位者的態度比較批判或保持距離。由於自己也某個程度有這樣的個性,因此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太主動地去關注。有一段子幾乎是失聯的狀態。直到後來有機會在德國與他見面,當時剛好也是他遭遇一些瓶頸、困難的時候,因此就順道邀他回來。 在神學院同工的時期,是讓我體會貞文才氣洋溢的階段。雖然平時忙碌,互動的機會也不多,不過,我一直很喜歡、享受貞文設計的禮拜儀式,簡樸卻帶有文學的質感,往往在轉角的細緻處,會發現感動。這應該是出於細膩的心思,以及純樸信仰的根底。當我計畫把深水校區經營成一個靈命塑造營地時,我請貞文牧師與當時的輝彰牧師一起幫忙,設計泰澤禮拜,邀請校內外同工參加。每個禮拜一次的傍晚時分,在燭光四週圍成的泰澤小組,到現在都是我難忘的經驗。在我即將從南神退休時,同事提議把我每次董事會撰寫的辦學理念與計畫報告書,集成冊出版,貞文一口答應擔任編輯,並趕在我離校之前完成。 離開南神後,見面的機會不多,每次見面問他,或問昭文她的身體狀況如何,得到的回答都是還不錯、有進步,以為是逐步康復中。沒想到她突然就走了。帶著那些令人羨慕的才華,帶著上帝也忌妒的年輕。思念貞文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