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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0日 星期六

印度之旅

心靈秘境



雖然相較於其他地區,每次到印度都會感覺有諸多的不便。無論是交通、住宿、飲食,甚至是喝個水都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膽。每次行程都會告訴自己「這將是最後一次來印度」。但是,仔細算起來,造訪印度已經不下十次。心裡總還是對印度存著一份無法割捨的感情。每當有會議安排,或者應邀講學、造訪,都還是欣然答應,熱切的想再飛往印度。

AFTM籌備成員在希倫坡大學集會

好友周勉教授 (prof. M. P. Joseph) 去年中跟著我的腳步毅然決定退休。在台灣任教二十幾年,一下子要退休回印度,實在不是容易適應的。退休前他一再叮曯我要去印度看他。雖然幾年前曾經到過他客啦啦的老家住過一個星期,對他退休後回去安頓的情形也的確關心,因此就答應安排。退休前找了幾位過去在國際神學教育界同工的夥伴磋商過為亞洲神學教育轉型新路徑,籌畫組織一個亞洲神學運動論壇 (Asian Forum for Theological Movement, AFTM), 就趁這個機會安排在加爾各答的希倫坡大學 (Serampore College) 辦一個成立的籌備會。 邀請了來自韓國、斯里蘭卡、孟加拉、美國、印度、台灣等十多位包括天主教與新教不同教派的神學運動者一起坐下來做一些腦力激盪。再把我們的行程延長往南向拜訪幾間神學院及草根神學機構。然後再到周勉老師家與他們共度台灣的農曆新年。

神學教育的重構

AFTM的構想主要是我們幾位長年委身亞洲神學教育的朋友,有鑒於傳統亞洲神學教育深受西方殖民歷史的影響,一方面疏離亞洲人民的實際經驗,另一方面逐漸機構化的教派屬性神學院,變成維護既成體制(Status Quo) ,成為教派或是既得利益者的傳聲筒。以致喪失神學的先知使命,失去神學教育改造社會的動能。因此思考把分散不同國家的神學草根運動者集合一起,共同思考、尋求非典型的神學教育機會與方式,來促成傳統神學教育的改變與重構。這次籌備研討會雖然面對中國武漢發生的肺炎疫情爆發,耽擱了原本四月份要在台南舉行的委員會會議及後續計劃的活動,卻也組成工作小組,做為持續跟進的機制。希望一但疫情抒緩,可以重新啟動來推展想像中的事工。

由於去年七月在香港遇到由印度納卡蘭 (Nagaland)浸信會神學院的Ahao教授,極力邀請我到他們學校訪問,原本規畫在加爾各答的會議後先與Ahao教授飛那卡蘭然後再南下客啦啦。後來因為在希倫坡的AFTM會議後,希倫坡大學的博士班研究所(Sathri,Senate of Serampore 由印度六十幾間神學院組成,其中有博士班課程的學校有十幾間) 要召開一個神學研究方法的研討會,主辦的研究所主任要我留下來參加並提供一些東南亞神學博士課程一些經驗。因此只好向那卡蘭的神學院說抱歉,希望下次另外安排機會前往。印度主流教會(包括南印度教會、北印度教會及聖多瑪教會等)合作在希倫坡大學內設立的神學教育聯盟,是一個很獨特的神學教育模式,以希倫坡大學授予學位,結合不同地區的六十幾所神學院以會考方式,分別授課、集中管理。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教育範例。我過去幾年因為參與東南亞神學教育協會,評鑑工作以及主導亞洲神學與文化事工 (PTCA)、亞洲神學教育論壇 (Asian Forum for Theological Education,AFTE)等機會而與希倫坡大學的神學院有不少互動與合作。再度回到希倫坡尤其是研究所主任正是好友Dr. Wati 的太太,感覺更為親切、喜悅。

Kerala 印度神廟

嚮往的客啦啦之旅

在加爾各答的會議後,我們就啟程飛往Trivadrum (特拉凡德倫), 我們約在客啦啦聯合神學院(kerala United Theological Seminary, KUTS) 與雅棠牧師夫婦和他的小姨子會合。 原本她們從台灣飛特拉凡德倫抵達的時間與我們從加爾各答抵達時間差不多,沒想到我們在聯合神學院等到半夜都沒等到人,後來還是周勉教授從他家鄉Nedungadappally 打來電話說,去機場接應的朋友等到半夜都沒接到人,一陣緊張忙亂的到處設法連絡,還好沒多久就接到雅棠的電話,告知她們已經出關與接應的人碰面了。

周勉教授隔天早上一大早就到聯合神學院來接待我們。從他家到Trivadrum 開車要六、七個小時,可見他必須在清晨兩、三點就出發。安排客啦啦的行程主要當然是去造訪好友周勉教授。而他也幫忙我們安排了幾個神學院的拜訪和專題演講。在特拉凡德倫停留四天三夜,除了在聯合神學院一個專題演講,週日到一位以前南神國際學生校友(Godwin) 的教會主持禮拜外,我們也被招待去參觀著名的印度神廟、動物園並到特拉凡德倫美麗的海灘倘佯一個下午。元月20日在聯合神學院完成專題演講後就匆匆的搭車北上,抵達Nedungadappally已經傍晚。周勉老師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居然臨時趕工在一個多禮拜中就在原本住家門前的大樹上蓋了一間樹屋,讓我們五個人可以舒適的在這幽靜的山村住了一個多禮拜。在這裡我們被安排去乘坐內湖的渡輪,拜訪幾位南印度教會的主教,攀爬illekakallu山,參觀相傳是聖多馬到印度傳教時留傳下來的古教堂。另外也被安排到另一間五旬節教會的神學院去做一堂演講。

南印度的台灣農曆年

在周勉教授家停留的時間剛好是台灣的農曆新年節期,過去幾年雖然已形成家庭慣例,新年期間舉家外出過除夕夜。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國內,2018年到日本則是選在農曆年前,除夕夜還是回到台灣來。這是第一次在印度過農曆年。M. P 教授為了讓我們在他鄉能沾點新年喜氣,特地邀約幾位好朋友、親戚一起來家裡BBQ,還想盡辦法要去買鞭炮來放,後來被我們阻止了,現在台灣都不放鞭炮了,在那幽靜的山村半夜放起鞭炮來不把鄰近的村民嚇壞才怪。

農曆正月初三,我們一行人帶著不捨卻滿滿的友誼搭著深夜的飛機離開科欽機場,正是武漢肺炎疫情國際四竄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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